全是恩典
陈绮华
教牧学文学士绮华与丈夫家安、儿子祉康、女儿康盈
停下来数算自己的日子
「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,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;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,转眼成空,我们便如飞而去……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,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。」(诗九十10-12)
回想四年多前,当我刚完成了一个神学文凭课程,停下来数算自己的日子时,神呼唤我重新思索十多年前的一个意念:我能否像那些忠心事奉的牧者一样,蒙神拣选作祂的仆人呢?经过一段日子的祷告求问,以及家人、牧者与弟兄姊妹的印证,我决定回应呼召,接受装备,报读香港浸信会神学院。
一群很不同的同学奇妙地走在一起
上帝的安排非常奇妙,往往令人意想不到。我入读的班别──教牧学文学士班,当年只有七位学生,但各有独特的性格、不同的成长及学历背景,并且来自不同教会。再加上最年长与最年幼的同学,年龄相差十多年,走在一起时自然产生了许多「化学作用」──当中包括捧腹大笑的时刻,亦有伤心流泪的情景。然而,在四年的学习过程中,大家仍然靠着上帝加给的力量互相扶持,在祈祷里彼此代求,共同走过这阶段的神学训练。
在学习方面,我实在感谢上帝丰富的恩典,因为从报名的一刻开始,祂就不断加添我力量和勇气。对于一个家庭主妇来说,入学试似乎已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,但上帝却引领我一步一步通过入学试、面试等,至终入读神学院。然而,第一个学期的学习,却是一个艰难的时期,自己须要不停地摸索:例如老师的教学内容与要求、同学之间的互相适应等,都有点教我摸不着头脑。当时心中泛起疑惑:到底自己能否熬下去,直至整个课程完结呢?不过,靠着上帝赐予的力量,我不单平安地渡过第一年的测试,其后更按部就班完成四年制的学士课程,这着实是上帝的恩典!
我有幸是班中最年长的一个
上帝还给我另一份恩典——我有幸是班中最年长的一个!面对六位较自己年轻的同学,起初心里确实有点害怕及战兢,因为不知道其他同学怎样看自己,他们会否因着年龄的差距,对自己「敬而远之」?但原来大家对我这位长辈很尊重(「敬」),却同时没有将我拒诸门外(「远之」)。由于我是两个年轻人的母亲,许多时候,便不自觉地显露了母亲的本色,同学们也就将我当作「妈妈」般看待,所以我在班中有「班妈」的称号。虽然自己的人生经验似乎比较多一点,但与新一代的年青人相处,却激发起我多方面的新思维。与此同时,他们亦带给我许多新挑战,在过程中产生了不少须要磨合的地方。然而,我相信这就是上帝将我们放在一起的原因──在进入工场之前,蒙召的人都必须先被雕琢与陶造,才能够成为合用的器皿。
「大器晚成」也是可喜
上帝除了使用身边的同学让我得着陶造,更透过祂的使者(学院的老师)赐下恩福。首先,院长常向学院每一成员讲话,鼓励大家同心迈向其中一个重要目标:让学院成为一所卓越的神学院。我一再被院长这份决心所激励,而且从老师身上,也看到学院着实拥有一群卓越的老师。能够成为他们的学生,实在是神给我的恩典。
老师不但用心教学,更时常与学生「打成一片」(我仅是指篮球与足球),亦积极参与学生的活动。对我来说,老师们的提醒及鼓励,更是叫我一生受用。记得第一天上哲学课堂,老师便提醒我们:虽然有些同学蒙召时较年长,但只要「大器晚成」,也是一件可喜的事。这句话对我深具意义,亦深藏在我心内。虽然我并非什么「大器」(吾乃瓦器也),但总算是「晚成」(终于可以毕业了)。除此之外,老师们承担了属灵导师的职责,陪伴我们这群学生走过艰辛的日子,也帮助我们建立更美的灵性。我感谢每位老师的付出,感谢您们对我们的爱眷与教导。
过去四年所经历的每一时刻,都深深藏在心里,它们将是我一生中美好的回忆。完成四年的神学训练,着实并非容易,但对于我们一班文学士毕业生来说,当中所学的只是一个起步点,我渴望将来能有机会继续进深学习。最后,借此机会感谢我的家人,多谢他们一直给我默默的支持。在这回望过去、展望前方的时刻,我实在感谢上帝一切的恩典,祈求祂赐我智慧的心,使我能在余生作一个忠心、无愧的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