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浸神」救了我的牧养生涯!

林天佑

基督教研究硕士

本文题目看似夸张,好像老王卖瓜,但却是千真万确。

经科万岁!神科无聊!

2008年,我在美国一所圣经学院完成圣经研究学士课程,此后一直牧会。在学期间,我修读了神学学士的一般课程科目(即「四条支柱」:圣经科、教会历史、系统神学、实践神学),当中特别多的是圣经科。当时我的感觉是「经科万岁!神科无聊!」,即使读了三个学期的系统神学,对神学的印象就只是一大堆无聊的讨论。所以我毕业时,对神学的感觉是负面的。

这样,我成为了一位圣经科至上的牧者。 2008至2012年间,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:到底基督徒有什么特别?我们如何活出圣经?系统神学是否一堆确保「信徒不成为异端」的工具,与信徒生活有关吗?特别是「高铁事件」后,青少年常常问我教会与社会的关系。这一切都令我感到困惑。虽然我攻读学士期间在课余读过侯活士(Stanley Hauerwas)的著作,亦认同他的结论(「让教会成为教会」),但总无法明白他的神学思想。

总的来说,我面对两个难题:一、没有神学思想的指导下,我的应用不外乎是原则性/ 普遍性,我的伦理观也是以人为中心的;二、我越来越认同教会的特殊性和侯活士的思想,但在没有神学的支持下,圣经研究与伦理之间的鸿沟令我恍如人格分裂,因为我发现自己怎样也跨不过这道鸿沟。

牧养生涯的转捩点

还记得几年前报读「浸神」,接受面试时,院长说:「以你的背景,经科应该不难。但神科你应该会有所学习。」当时我半信半疑。 2012年开课,首先上圣经科,我当然非常兴奋;事实上,「浸神」的圣经科老师使我在方法论上更加进步。但改变我的,是2013年春季的神学思想科。没错,在「浸神」令人闻风丧胆的faith thinking是我牧养生涯的转捩点。神学思想科打通了我的「任督二脉」,我以前的问题通通解决了。我明白到基督信仰的特殊性、自己不知不觉受了康德(Immanuel Kant)的影响、追求百分百的确定性等。自此之后,我爱上了神学,并且希望将勤补拙,好填补牧养的缺口。

「浸神」的神学科和伦理科的编排,也和Faith Thinking一书一脉相承,令我逐步从不同层面加深认识在三一上帝下之教会的特殊性。由此,我的牧养生涯和灵性也慢慢被改变,被滋养。在浸信会历史科,我学会了浸信会不容从众的精神;在系统神学科,我明白了三一论是最实际的教义,与信徒生活息息相关;在伦理科,我开始认识自己以往的所谓基督教伦理,是没有上帝在其中的伦理,亦开始戒除牧者(特别是自己)的英雄主义;在韦尔斯(Samuel Wells)和潘霍华(Dietrich Bonhoeffer)身上,我学懂看见上帝丰盛的恩典、人的界限和罪性。特别是通过韦尔斯和潘霍华,我看见自己作为牧者的软弱,包括:强调意志多于圣灵工作;空有因信称义的教导,没有因信称义的牧养(缺少恩典) ;操控性的爱(自己比上帝更紧张)等。

这些都让我明白到在牧养上,我才是首先需要拯救和悔改的那位。这些改变使我更加明白上帝的爱,更能活出祂的爱。同时,由于逐渐学懂让上帝成为上帝,自己近乎没有耗尽(burnout)的迹象,真正明白到牧者是世界第一的「笋工」!家人和弟兄姊妹都看见我的改变。

「浸神」救了我的牧养生涯,谁说「浸神」的神学「离地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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