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浸神」在我心——六十五週年校友訪問片段
為慶祝學院創校六十五週年,本院今年特別拍攝了二十多段訪問,一方面輯集各人對「浸神」不同歷史階段的回憶,另一方面製作感恩短片,於4月24日的「六十五週年院慶感恩音樂崇拜」中放映。受訪者包括了「浸神」大家庭的成員和同行者,每一位的分享都為學院留下極其珍貴的記錄,不單共同見證了神的信實和恩典,也成為「浸神」在眾人、眾教會面前一個延續不斷的見證。
受訪者以校友居多,今期《院訊》特別以「『浸神』在我心」為題,輯錄了部分受訪校友的分享。因篇幅所限,請恕這裡只能輯錄小部分受訪校友的部分訪問片段。本院特別在此向每位受訪者、每位「浸神」的同行者致以衷心謝意!
「當年何文田山道的校舍,基本上是一個很具歷史風味的建築物。樓房的梯級古色古香,行過時還會發出很多聲響,所以你不可偷偷上樓梯。特別在你遲到,急著上樓梯時,大家都會容易察覺是誰遲到。」
「我最懷念校園的椰子樹,以及那片很美的草地;還有一棵茂盛的葡萄樹,我們在那裡休息、傾談。我和一些師兄每禮拜三在草坪踢足球,那是交誼的地方,我們的友情也在那裡建立起來。」
「大部分老師都是西教士,所以很多都用英語授課,也有中國籍老師以山東國語講課,同樣不容易聽懂。因此,語文是一大操練,這對自己日後的牧養及語言服侍,特別在語文的翻譯或理解方面很有幫助。」
「在神學院的七年裡,我經歷了四位院長的年代,先有署理院長陳彥民博士,跟著是代院長Dr. Morgan,然後是Dr. Wilson 擔任院長;最初我讀預科時,則是唐佑之博士任院長。我經歷了四位院長的年代,體會到不同的僕人或許會有各樣不同的性格,以不同的方式帶領神的事工。這給我提醒和信心,知道神願意使用不同性格的人在祂的國度裡服侍。四位院長給了我寶貴的教誨和榜樣;特別是陳彥民博士,他在牧會工作和許多事工上都經驗豐富,後期還親自帶領我,幫助我在事奉路途上有很多學習。我也感到老師給我許多提醒,特別是一群西教士,他們那奉獻的生命、愛心和包容,確實是我學習的榜樣。」
「另外,我們那一屆同學的下一代,有些也願意繼續踏上這條全時間事奉的道路,這是叫我們很感恩的地方!」
辜偉雄(2011年畢業)
「在知識的層面,或在理解信仰的層面,我們得著很多。三年的神學課程,操練我學習去思考——作批判性的思考。對我而言,這是很重要的體會。透過學習,我重新去思考許多從前以為『一定不會錯』的東西,而在這個認真面對的過程,我對信仰有更深的理解。現今在牧養教會的時候,我也很希望將這種面對信仰的態度傳遞給我的弟兄姊妹,叫他們對上帝認識更深。」
「另一方面,我記得這幾年在學院受裝備時,院長經常教導我們要成為一個僕人的群體。我領會到事奉不是『單單一個人的事』,而學院裡整個群體的學習生活,也讓我體會怎樣去塑造一個屬靈的群體。這份體會對我畢業後的牧養事奉很有幫助。」
「我在2008年入學時,學院正經歷一些風波。我感到這是上帝容許我們去經歷的,當我有機會與學院一起去度過這些艱難的日子時,我看到風波沒有令老師、同學沮喪,反而大家是愈行愈堅穩!近年『浸神』收錄的學生愈來愈多,而我回校修讀ThM時,發覺原來許多舊同學都申請入學,大家都很願意再回母校進修。我為神賜福學院而感恩,盼望在六十五週年以後的年日,學院能造就更多神國工人!」
- 陳喜謙牧師曾中風,說話較困難,故由陳劉潔貞師母代為分享。我們感謝他倆當日一同前來接受訪問,更對學院表達了真摯的關懷和愛顧。
「當年的同學很多都由國內出來,年紀也稍長。老師大多是西教士,除了白箴士院長能操流利廣東話外,其他老師都須要用英語講課。由於很多學生聽不懂英語,所以常由謝志偉同學、陳喜謙同學輪流翻譯。那時,陳牧師要在課堂上為不少老師翻譯,這些經驗對他後來的學生工作很有幫助,因為他經常要在聚會上為一些神學家、思想家當翻譯,讓參加聚會的學生聽得明白。課堂上的翻譯操練著實很特別,也造就了他日後的事奉。」
「華福在1976年舉行第一屆大會,那是華福運動的開始。當年唐佑之院長負責華福大會節目部的工作,他既忙於神學院的院務,又要兼顧華福大會,因此想到找陳牧師幫手。這事奉機會使陳牧師在這重要領域有很實在的學習,想不到多年後他更成為了華福中心的總幹事。」
「他在神學院裡讀書時,就像一個小傳道人那樣。當年的神學生不多,而他身為浸信會神學院的學生,使他在個別浸信教會裡,尤其得到一些青少年人的信任,在青少年團契裡有不少事奉機會。在那年代,很多人都叫他『喜謙哥』,現在那些弟兄姊妹已六、七十歲了,仍是叫他『喜謙哥』。」
「他覺得世界變得很快,要作出極大努力才能拿捏時代的不同需要。求神幫助曹院長和眾位老師,讓他們能清楚神的心意,掌握神學院應走的路線,並在竭力追求適應時代的轉變和需要時,能持守不變的真理!又願將來在神學院畢業的,都是群羊的好牧者,也是心念神國的工人。」
楊玉環(1994年畢業)
「每當街上傳來九里香的花香時,我就不期然想起何文田山道的宿舍生活。昔日宿舍外的山坡種了許多九里香,在開花的季節,窗外的花香便飄進來,那感覺至今難忘。」
「我很懷念大家一起吃午飯的時間,那時每圍『一湯數餸』,只要到飯堂來的人湊足一檯人數,那一圍便可先開始吃飯。所以,不同年級、不同課程的同學,還有不同的老師、同工都有機會同檯吃飯,可以彼此認識,一起傾談。飯後,一些老師和同學又會在飯堂的乒乓球檯切磋,傳來了許多笑聲、歡呼聲,我也有機會看到老師在課堂以外的另一面。」
「還記得一件趣事:那時我班同學很好學,常渴望把握三年時間,盡量多修科、多聽課。由於當年學院對全時間同學的修分沒有多加限制,於是我班不少同學都積極修科,甚至每學期有修讀超過二十個學分的。這情況持續下去,以致學院擔憂同學因未能負荷而影響身心靈健康,後來不得不嚴格規定同學修分的上限。」
「那時,韋理信院長培育神學生的理念是視我們為成熟的成年人,所以給與同學極大的自由度。例如容讓同學按自己的意願參與上課前的早禱會,就是要讓我們學習自律。在忙於功課和應付測驗時,這確是一個考驗。但自律的操練讓我們學習對自己的生活、行為的選擇負上責任,我感到這對進入工場的傳道人十分重要。在沒有人監察、提醒自己的時候,我們是否還著重讀經和祈禱、是否忠於牧職?這種生命的操練,到今天仍提醒我要謹慎地完成牧養職事。
吳志海(2014年畢業)
「林國彬牧師曾提到,神學院是大學和修道傳統結合的地方,因此既著重學識的建立,亦著重靈性的培育。這是重要的起點,幫助我當年進入神學的學習,尋求兩者的融合。起初我以為神學院的老師是嚴肅而古板的,誰料老師也是『真實的人』,他們既與我們分享學問,也關心我們的需要、培育我們的靈命。我感到我們是一個『最真實的群體』,當中沒有掩飾。」
「有兩點尤其給我提醒和幫助。第一點是學習承認自己的不足。昔日成長的時候,我往往會將『自以為懂』的東西放大再放大,及至在學院的學習過程裡,我才真正願意面對自己,承認『自己不懂』,並在「不懂」之中學習專心聆聽。第二點是調校自己的視野。在神學院受裝備時,我們要修讀很多不同的科目,但要將這些學科的材料消化和整合,其實是需要時間的。這過程幫助我重新調校自己的視野,更提醒自己要以上帝為焦點,接續再聚焦在教會和弟兄姊妹身上。我盼望將所學融會貫通,然後應用於教會的服侍。」
「過去一起同行的老師、同學,今日仍有非常密切的聯繫。固然大家都忙到不得了,不過在忙碌之餘,當有人需要幫忙和支援時,所有人都願意付出,所有人都願意去代禱和支持,這著實是我們同行極其精彩的地方!」
王紹良(1997、2007年畢業)
「我在學院念第一個學位時,是主修教會音樂,這課程給我有很深刻的印象。學習的過程尤其寶貴,因為同學一起得著不少教會音樂的訓練,特別是詩班和山道之聲的訓練,叫我有眾多機會學習謙卑、順服、配搭、忍耐的功課。這些學習機會是可貴的,因為日後在堂會事奉時,我發覺自己同樣需要許許多多忍耐、謙卑、配搭,以開放的心作出嘗試。」
「另一樣訓練是『敢於站出來』。記得一年級時只學了幾個月聲樂,就給老師推出來在早會獨唱。我記得自己唱得真是『麻麻地』,但有一位不是教我音樂的老師,後來在乘搭升降機時對我說:『紹良,你很用心唱!』我難忘這位老師的鼓勵和肯定,他沒有提我的技巧,卻看到我是用心唱。我覺得這是很好的身教,同學可能會介懷自己的表現,但我們更要明白神是看我們的內心。」
「完成神學裝備後,我發覺可貴之處是自己掌握了學習的方法,可以嘗試去整合;無論是學科的整合或經驗的整合,我都覺得很重要,並要不斷去進行,不斷去閱讀、思考、寫作。這種學習幫助我可以持續下去,不會停留在某一階段,不然很快便會乾涸。還有,學習不是一個人的學習,而是可以與其他人結連,向不同的人請教。我很珍惜我的同學,而昔日的同學到現在還有聯絡。面對一些課題和困難時,我們仍然可以互相請教、互相分享,這對我的事奉很有幫助。」
「校園背山面海,給我一個很美好的學習環境。有時會和同學步出海邊,在那裡禱告、傾談。有幾次因為趕功課累極了,我和幾個同學一起到海邊去歇息。眼前是一片大海,那浩瀚的大海提醒我們神是偉大的創造主,我們心裡的重擔彷彿霎時都放下了。」
「我很喜歡班上的學習氣氛,同學若找到一本好書或一些有用的學習資料,總是樂於與大家分享,在學習上彼此幫助。與別人相處時,不會沒有難處,宿舍裡的群體生活令我認識自己更多,既學習克服自己的軟弱,也從別人身上學習。宿舍生活會帶來一些磨練,但我感到宿舍生活很寶貴,也很豐富!我從房間下望,就看見籃球場,有時會看到一群同學和老師在球場上比拼。他們每次都很『盡興』,球場上傳來的歡呼聲,叫我即使正在宿舍裡埋頭苦幹,亦忍不住拉開窗簾望下去,自己也感覺輕鬆一點!」
「生活上會遇到一些困難,有時自己還沒開口,老師已主動關心我。原來當我有難處時,老師是會覺察到的,他們不單關心我的學習,也關心我整個人!老師的身教對我幫助很大,他們總是很願意花時間聽我傾訴、給我指導,這是叫我十分感動的。我經歷到原來這就是『同行』、這就是『牧養』,以致我後來在教會服侍時,也學習這樣與自己所牧養的弟兄姊妹相處。」
「我很想為這群站在前線的老師祈禱,求神讓每位老師都有健康的身體、活潑的靈性,又讓他們的生命成為典範,叫學生知道應如何跟隨神、信靠神。我也祝願母校在未來的日子培育一群很認識神的偉大、在神面前極其謙卑的工人。」
「還記得我們一班同學一起溫習、趕功課,又一起學聖經原文、討論各樣神學。這個一同經歷、互相扶持的過程既艱辛又快樂,實在很特別。若我是關上房門獨個兒讀書,根本就感受不到讀神學的奇妙和喜樂!教學不局限於課室之內,師生之間、同學之間常有討論神學的機會,有時早上在飯堂叫了一客『餐蛋治』後,就開始討論神學。在校園的日常生活裡,我幾乎都在接觸神學,都在學習神的話語。」
「學院裡的學習,叫我不單對信仰有更深的認識,更對自己的呼召有更確實的了解。這是母校給我的重要造就——叫我再一次肯定神的呼召,確定這就是自己要踏上的道路,並且在將來的日子,我要與其他同學一起投入一些受苦的服侍。不單如此,我更透過不同的裝備和學習,體會到信仰的真實和信仰所面對的難處。」
「叫我們感恩的是,學院有一群很好、很委身的老師,有一班用心照料校園的同工,還有我們很尊敬的院長,他總是為學院而盡心盡力。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帝的賜予,我們著實要去珍惜和維護我們的神學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