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訊2017年10月號 「浸神」救了我的牧養生涯! 林天祐基督教研究碩士 本文題目看似誇張,好像老王賣瓜,但卻是千真萬確。經科萬歲!神科無聊! 2008年,我在美國一所聖經學院完成聖經研究學士課程,此後一直牧會。在學期間,我修讀了神學學士的一般課程科目(即「四條支柱」:聖經科、教會歷史、系統神學、實踐神學),當中特別多的是聖經科。當時我的感覺是「經科萬歲!神科無聊!」,即使讀了三個學期的系統神學,對神學的印象就只是一大堆無聊的討論。所以我畢業時,對神學的感覺是負面的。 這樣,我成為了一位聖經科至上的牧者。2008至2012年間,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我:到底基督徒有甚麼特別?我們如何活出聖經?系統神學是否一堆確保「信徒不成為異端」的工具,與信徒生活有關嗎?特別是「高鐵事件」後,青少年常常問我教會與社會的關係。這一切都令我感到困惑。雖然我攻讀學士期間在課餘讀過侯活士(Stanley Hauerwas)的著作,亦認同他的結論(「讓教會成為教會」),但總無法明白他的神學思想。 總的來說,我面對兩個難題:一、沒有神學思想的指導下,我的應用不外乎是原則性 / 普遍性,我的倫理觀也是以人為中心的;二、我越來越認同教會的特殊性和侯活士的思想,但在沒有神學的支持下,聖經研究與倫理之間的鴻溝令我恍如人格分裂,因為我發現自己怎樣也跨不過這道鴻溝。牧養生涯的轉捩點 還記得幾年前報讀「浸神」,接受面試時,院長說:「以你的背景,經科應該不難。但神科你應該會有所學習。」當時我半信半疑。2012年開課,首先上聖經科,我當然非常興奮;事實上,「浸神」的聖經科老師使我在方法論上更加進步。但改變我的,是2013年春季的神學思想科。沒錯,在「浸神」令人聞風喪膽的faith thinking是我牧養生涯的轉捩點。神學思想科打通了我的「任督二脈」,我以前的問題通通解決了。我明白到基督信仰的特殊性、自己不知不覺受了康德(Immanuel Kant)的影響、追求百分百的確定性等。自此之後,我愛上了神學,並且希望將勤補拙,好填補牧養的缺口。 「浸神」的神學科和倫理科的編排,也和Faith Thinking一書一脈相承,令我逐步從不同層面加深認識在三一上帝下之教會的特殊性。由此,我的牧養生涯和靈性也慢慢被改變,被滋養。在浸信會歷史科,我學會了浸信會不容從眾的精神;在系統神學科,我明白了三一論是最實際的教義,與信徒生活息息相關;在倫理科,我開始認識自己以往的所謂基督教倫理,是沒有上帝在其中的倫理,亦開始戒除牧者(特別是自己)的英雄主義;在韋爾斯(Samuel Wells)和潘霍華(Dietrich Bonhoeffer)身上,我學懂看見上帝豐盛的恩典、人的界限和罪性。特別是通過韋爾斯和潘霍華,我看見自己作為牧者的軟弱,包括:強調意志多於聖靈工作;空有因信稱義的教導,沒有因信稱義的牧養(缺少恩典);操控性的愛(自己比上帝更緊張)等。 這些都讓我明白到在牧養上,我才是首先需要拯救和悔改的那位。這些改變使我更加明白上帝的愛,更能活出祂的愛。同時,由於逐漸學懂讓上帝成為上帝,自己近乎沒有耗盡(burnout)的跡象,真正明白到牧者是世界第一的「筍工」!家人和弟兄姊妹都看見我的改變。 「浸神」救了我的牧養生涯,誰說「浸神」的神學「離地」? wordpress_publish 6 月 14, 2024 評論已禁用